記者游郁香/綜合報導
PLG行銷策略總監周崇偉今年7月曾暫代執行長職務,沒想到僅2天就被爆「熊抱啦啦隊員」,捲入性騷擾事件,最終遭董事會解除職務。事隔4個月,前任執行長陳建州回鍋擔任聯盟副會長,周崇偉卻在9日凌晨貼出「離職申請書」,他表示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即便我無法樂觀,仍抱著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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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偉9日深夜發出超過1300字的「道別」長文,他提到真正令他感到難受的,「是明明看見了道路,卻毫無來由被強制轉彎,還束手無策無可奈何」,離開PLG的決定似乎充滿無奈。他也直言,「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對吧?所以即便我自私的無法樂觀,但仍抱著一絲期待。」
周崇偉還透露,原本PLG新賽季的口號是「誰說了算」,在視覺上做了大膽嘗試,透過濾鏡會看到不同字樣的小小巧思,「雖然老派但我真的很喜歡,而且後續球員版視覺雖然沒有完成但想像中也是帥的不行!」他告訴大家這個「小彩蛋」是想表達自己真心相信,「台灣籃球要有更好的明天,一定要是球迷說了算。」
以下為周崇偉IG發文
填完離職單之後,我把過去三年的每一則貼文都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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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清楚的記得,自己坐在上海租屋處的房間裡,不斷反覆問自己:「真的要回去嗎?」的那幾個夜晚;我也還記得第一次踏進聯盟辦公室磨刀霍霍準備大展身手的興奮之情;我當然也記得有無數個晚上不斷刷著留言與私訊感覺無比挫敗的垂頭喪氣;但如果真要說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就是不論在哪一個主場,滿場球迷的震耳欲聾。
光是打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我好像又聽見了(笑)。
有些事情變得糢糊了,有些事還真的忘了,說來特別,人生幾次這樣的關頭,時間排序總會有些錯亂,那些日子近的像是昨天,又遠的如同隔世,畢竟這三年裡有太多「第一次」,屬於我的,屬於聯盟的,屬於台灣籃球的第一次;而我又太快樂,那些肉眼可見的美好不再只是想像,是一步一腳印正實現著。
回過頭去看,其實真的才踏出了一小步,自己寫下的那些遠大抱負與理想,還差得遠了呢。可真正令我感到難受的,倒不是在抵達彼」岸之前就先下了船,而是明明看見了道路,卻毫無來由被強制轉彎,還束手無策無可奈何,條條大路我是明白的,可這道理要說通的前提,是前行者也真心想去羅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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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對吧?所以即便我自私的無法樂觀,但仍抱著一絲期待。
謝謝黑哥,這三年給了我巨大的空間去發揮,肯定做得還不夠好,但絕對是我的百分之百;謝謝聯盟的夥伴們,包容我很多也幫助我很多,大家真的都辛苦了;謝謝所有合作過的外部單位,我知道我有時候很難搞,但真心希望在每一次做出結果後,你們都能覺得這是你們能拿出來說嘴的合作;謝謝六個球團的所有人,台灣籃球能有這番光景,從來都不是只靠著誰,而是真的大家都願意付出願意努力,沒有什麼比團結更重要的事情。
最後,真的要謝謝所有球迷,台灣籃球最不缺的一直都唱衰嘲諷的人,而過去三年,是你們用實際參與來證明,台灣籃球也有從一灘死水變成滔天大浪的可能。我是真的很快樂,不論是因為一個吹判所以你們破口大罵,抑或者是你們期待的制度尚未完成而感到憤怒,又或者是我們想嘗試的一些新玩意兒造成體驗不好而私訊建議批評,我都知道,那是因為你們在乎,而只要你們在乎,這個環境就有機會變得更好。
沒有想要帶著憤怒離開,可確實有一些遺憾,不過在這回看貼文的過程中,我總是忍不住臉上笑意,所以啊,那些還沒完成的,完成不了的,沒機會完成的,就都接受了吧。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在小說《晚熟的人》裡寫到:「真正的強大不是對抗,而是允許發生。允許遺憾,醜惡,虛偽,允許付出沒有回報。當你允許這一切之後,你會逐漸變成一個柔軟放鬆舒展的人。」
我還在努力學習成為一個柔軟放鬆舒展的人,就像那段不知道哪裡來的網路文章所說,確實是獨自走進一段黑夜,但當別人問起的時候,我會說那天都是漫天星光而且一路歌唱,倒不是刻意要美化人生,而是要提醒自己,別沉淪在逆境之中,終有一天,我會能夠灑脫的說:
「輕舟啊,早已過了萬重山呢。」
然後如果真的一路歌唱,那一定是蛋堡的《過程》和 Drake 的《God’s Plan》。
來日方長,崇偉就此別過,咱們,江湖再見。
---------- 這是一條小彩蛋分隔線 ----------
第二張是最後的小彩蛋,也是我私心的喜歡,本來今年的口號是#誰說了算,而且在視覺上依然做了大膽的嘗試,那個透過濾鏡會看到不同字樣的小小巧思,雖然老派但我真的很喜歡,而且後續球員版視覺雖然沒有完成但想像中也是帥的不行!但這個小彩蛋是想告訴你們,我真心相信,台灣籃球要有更好的明天,一定要是球迷說了算。